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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28日星期二

社会谣言很多 因官方信息不透明

胡泳:谣言作为一种社会抗议 《传播与社会学刊》2009年总第9期
    http://lihlii.posterous.com/105658176
    http://lihlii.blogspot.com/2012/02/blog-post_28.html
    http://docs.google.com/View?docid=dgmsnhvw_465f9wgkpfw
    http://www.21ccom.net/articles/zgyj/gqmq/2011/1025/47567.html
    http://www.chinavalue.net/General/Blog/2009-9-23/208607.aspx

胡泳:谣言作为一种社会抗议
(一)最古老的传播媒介; 2011-10-14 23:59; http://huyong.blog.sohu.com/187521454.html
(二)谣言作为一种社会抗议; 2011-10-15 10:25; http://huyong.blog.sohu.com/187547126.html
(三)被"妖魔化"的谣言; 2011-10-18 09:39; http://huyong.blog.sohu.com/187860791.html
(四)被"妖魔化"的谣言; 2011-10-19 21:27; http://huyong.blog.sohu.com/188083837.html
(五)谣言与大众媒体的对立; 2011-10-20 21:23; http://huyong.blog.sohu.com/188220660.html
(六)谣言与大众媒体的对立; 2011-10-21 13:04; http://huyong.blog.sohu.com/188295089.html
(七)谣言与新媒体; 2011-10-22 10:34; http://huyong.blog.sohu.com/188408160.html
(八)在新媒体环境下如何看待谣言;2011-10-23 00:23; http://huyong.blog.sohu.com/188474617.html

lihlii http://twitter.com/lihlii/status/6726778067
gonewater 的错误在于认为谣言一定是谎言。这是错的。 @jinhx>@gonewater  这个要去听听,希望胡泳老师不会说"谣言是一种社会抗议的手法,所以造谣也是可选的抗议手段" @mranti >@fangkc  胡泳老师讲座《谣言作为一种社会抗议》

jinhx http://twitter.com/jinhx/status/6726728302
事实判断和道德判断 RT: @gonewater: 这个要去听听,希望胡泳老师不会说"谣言是一种社会抗议的手法,所以造谣也是可选的抗议手段"RT @mranti: RT @fangkc: 胡泳老师讲座《谣言作为一种社会抗议》 12月18日(周五)19:00-21:00北大二教30

主流媒体把我们当傻瓜一样愚弄, 我们就把主流媒体当垃圾一样扔掉 -胡泳的BLOG
    https://plus.google.com/104802289453542970648/posts/RN27PZU1f5C
    http://huyong.blog.sohu.com/188686340.html

http://blog.ifeng.com/article/14241325.html
胡泳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政治学博士。价值中国网总编辑。中国传播学会常务理事,中国网络传播学会常务理事。

北风(温云超) @wenyunchao https://twitter.com/#!/wenyunchao/status/143203112256143360
当局只看到谣言的负面作用,他们永远不会去反思为何谣言有产生及传播的土壤。 11年12月4日, 6:40

文汇目录:
  1. 111024 胡泳:中国式的谣言为何往往更具真实性
  2. 110819 胡泳:「辟謠」並不天然具有正當性
  3. 111024 《阳光时务》 胡泳:主流媒体把我们当傻瓜一样愚弄, 我们就把主流媒体当垃圾一样扔掉
  4. 胡泳:逾八成人称现在社会谣言很多 因官方信息不透明
  5. 110813 经济观察报 北大副教授 胡泳: 谣言生长的土壤
  6. 120222 BBC 沈达明: 中国的政治谣言与网络监控
  7. 110826 共识网 展江:微博的自我纠错功能
  8. 110831 大纪元 中共欲铲除网络谣言 "制造者"受质疑

http://www.19lou.com/forum-289-thread-40885346-1-1.html

111024 胡泳:中国式的谣言为何往往更具真实性

发表于2011-10-24 12:03

中国的网民现有三亿之众,互联网已成为空前重要和普及的信息传播途径。此种情况下,谣言的传播速度和范围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广,这是中国互联网无 法回避的一种未来趋势,也是政府部门和大众媒体必须面对的一个新课题。

对于政府来说,谣言作为一种非官方的表达,既是对社会稳定的潜在的威胁,又是观察民众态度和心理的有用的窗口。所以,面对谣言,执政者难免存在一 种爱恨交织的心情,这也反映了政府的某种内在困境:一方面,它对允许公民就公共事务公开发表未经审查的意见十分警觉;另一方面,它极其渴望了解民 众的所思所想。国家投入可观的资源监控自己的国民的心态和舆论,固然,这种监控有助于当局发现特定个人的不轨企图、不满表达和不法动作,但它更是 为了从全体民众的信息汇聚中衡量民众的态度,并依此作出更好的反应。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政府不仅把任何与官方对现实的建构相悖的信息和评论都命名 为"谣言"而实施强力打压,同时也大量提供信息试图重塑民众的态度和价值观,以期他们与官方保持一致。

对于官方大众媒体而言,必须意识到,发生于网络时代的群体性事件,官权的封锁无法完全奏效,所以,敏感的大型公共事件发生后,总是最先现身于网 络。如果官方媒体没有对这些事件作跟进式报道,当民间传言甚嚣尘上的时候,引发的不仅是人们对官方媒体的公信力的质疑,还有舆论对政府如何解决问 题所造成的巨大压力。政府逐渐意识到,官方媒体还是要尽可能地起一个主要媒体渠道的作用,让人们能够了解到更多信息。这就是为什么在瓮安事件之 后,新华社几乎是立即对骚乱进行了报道,这与以往在类似事件发生数日后才予以披露的做法形成了鲜明对比;瓮安当地官员在骚乱发生不到两天后就召开 了新闻发布会,就此事给出他们的解释。

在网络时代,人人可以用手机拍下新闻的时代,官方大众媒体承受的挑战是空前的。首先是大众媒体介入事件的时机不容滞后,在非典时期媒体报道与网络 传言之间的"时间差"(广州长达40余天,北京长达近30天)已不可重演;其次,大众媒体介入的姿态也无法一味保持高压、扭曲、遮蔽等方式,而是 应该抛弃由官方独家掌控信息的意识和行为,学会让多双眼睛观察,让多种声音说话,让民众在多种信息中进行分析判断,得出自己的结论。

而处于弱势或体制外的反抗群体,也在一次次的新媒体事件中,懂得他们可以借助谣言在民间的传播速?和影响?,为己方营造有?的舆论环境,强化群体 的抗争诉求。2007年年底,已经沉寂近半年的厦门PX项目突然出现转机,经过听证,最终确定迁址。最值得关注的不仅是项目的迁址,还有政府话语 的变化。从春夏之交,厦门当地媒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文革"式的语句,到新年将近,厦门市政府副秘书长朱子鹭说出的那句耳熟能详的话: "我反对你的意见,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抗议者品尝到利用信息的巨大力量。短信,博客,BBS,QQ群……厦门人的一场网络总动员,让信 息封锁完全失效。

上述这一切都表明,虽然谣言保持为人类体验和社会生活的一个持久不变的特征,社会各方都意识到,这一古老现象正在发生某些新的变化。就中国现实来 看,有三个变化是极其值得注意的:

第一,信息证实的危机越来越明显。网络发布的信息难以找到当事人或公正的第三方来加以证实,即便出现证实,证实的效果也取决于所证实之事的意涵, 证实过程对模糊性的策略建构,以及信息接受者诠释这种证实的特定意愿。互联网舆论场成为各方利益必争之地,在中国,不仅商业利益对新闻和舆论的操 控和冒充行为,多到让人熟视无睹,政治力量也学会了越来越娴熟地有意传达对自己有利的信息,近年来各地大力建设的网络评论员队伍,就是具体表现之 一。瓮安2008年6月28日出事,6月29日,当地政府的事件应急指挥部成立,下设8个工作组,其中就有一个"政策舆论法规宣传组",组长为贵 州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周晓云。宣传组的主要任务是组织人员上网跟帖,"以贵州的媒体影响全国的舆论"。

可以说,中国互联网已经步入"丛林时代",商业力量、政治力量、甚至草根网民自己的力量,都在这个平台上博弈,"哈尔滨六警察打死人"命案后的网 络暗战就是最好的注脚。现实世界的扭曲,一度被认为在网络中可以得到有力的纠正,人们通过互联网发现真相。实际上,互联网正在变成一种舆论工具, 被怀有各种目的的群体操纵和摆弄。

第二,当不同的消息源散发彼此矛盾的谣言时,整个社会的焦虑和恐惧会加深。谣言不是别的,是我们自身的回响,它反映的是一个社会的欲望、恐惧和痴 迷。卡普费雷说:"到处弥漫的焦虑,或者失望,从来没有离开过社会,受到抑制、疏导和给予合法地位的仅仅是其表达之方式。它们首先体现在窃窃私语 之中,如果条件合适的话,就会变成谣言。……谣言反复出现是城市、社会群体和国家持久混乱的标志。"(卡普费雷,1991:125)

在这种情况下,建立民意表达机制,以及各种利益的博弈机制,就不仅仅是一种向善治的推进,也是在推动整个社会的健康与福祉。如果一个社会不允许设 立"出口",特别是灾难性地缺少信息安全阀,那么,民众的焦虑与不稳心态对中国整个社会的安定都会构成重大威胁。以此观之,谣言在中国社会发展的 这一极端反复出现也有其积极意义,它意味着国家由于这样那样的因素放松了惯常的管制、阻遏和疏导,使潜伏的东西不再受到抑制,得以表达出来。透过 谣言的遭遇,我们能够直观地感受到一个健康社会跳动的脉搏。

第三,在一个高度媒介化和网络化的社会中,媒体呈现一种崭新的"融合文化",在这种文化之中的谣言成为了"信息炸弹"。在互联网上产生的信息能够 影响以其他形式出现的媒介内容生产;新媒体技术及其背后的商业价值都强调速度第一,核实信息的时间大大缩减,进入信息传播网络的人数以倍数激增; 新闻的娱乐化,政治的营销化,公众对八卦新闻的追求,都帮助创造着戴扬和卡茨意义上的"新"媒体事件。毋需进行多少受众研究就可以知道,这种"信 息炸弹"的影响是惊人的。在中国,当门户网站用可观的篇幅报道谣言,当知名论坛对某一谣言的评论盖起了宏伟的"高楼",当源于网络的谣言登上"旧 媒体"的大雅之堂,当某个政界或商界要人被迫花费时间和精力修复被损害的形象和人格,当丑闻把一些人从高高的位置上掀翻下马,我们就可以懂得民众 赋予这些谣言以多大的重要性。

正是为此,本文希望指出,谣言研究十分有必要超越传统的人际传播和大众媒介传播对谣言的旧认识,研究网络谣言提出的许多新命题,并以此探讨有关新 的政治和社会关系的新思维。这之所以成为必要,是因为我们面对的新转折与之前相比,要复杂得多,危险得多,也激动人心得多。

结语

从一开始,有关谣言的研究就被两股力量所撕扯:一种观点认定谣言是信息衰减的机械产物,另一种观点坚持用心理分析的角度看待谣言。涩谷保的看法为 谣言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他把谣言看成一个群体对所面临的问题和矛盾的解释,谣言这一建构是社会的集体信念的反映,所以,像从前那样讨论谣言的失 真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谣言就是真实的。

卡普费雷在涩谷保的看法的基础上,强调谣言的"非官方"性质:"谣言并不一定是'虚假'的:相反,它必定是非官方的。它怀疑官方的事实,于是旁敲 侧击,而且有时就从反面提出其他事实。这就是大众媒介未能消除谣言的原因。"(1991:274)他进一步提出,谣言是与当局的一种关系,而这种 关系必定常常是反抗性的,因为它不承认官方的真实。追随他们的见解,本文认为,谣言常常作为一种社会抗议而出现。

在中国许多学者的研究中,倾向于否定谣言中的真实性,从而将谣言定性为"虚构"、"捏造"、"毁谤",其中甚至不乏动机判断。很显然,对谣言内涵 的演变以及谣言在现实中发生的相关语境进行认真考察和研究,将有助于传播学者提示官方文本、主流思维之外的另类谣言观,解读特定历史时空中造谣、 传谣的群体心态和社会氛围,描绘出更加多维度、多层次的历史图像。


http://www.inmediahk.net/%E8%83%A1%E6%B3%B3%EF%BC%9A%E3%80%8C%E8%BE%9F%E8%AC%A0%E3%80%8D%E4%B8%A6%E4%B8%8D%E5%A4%A9%E7%84%B6%E5%85%B7%E6%9C%89%E6%AD%A3%E7%95%B6%E6%80%A7

110819 胡泳:「辟謠」並不天然具有正當性

週五, 2011-08-19 15:59 — 阿藹

(編按:文章原刊於時代周報,徵得被訪者胡泳同意轉載於獨媒。較早前中央電視台和人 民日報,就微博引起的「謠言」問題,大做文章,令人擔心國內將會收緊社會性媒體的控制。與此同時,支持官方的力量又組成了「辟謠聯盟」, 選擇性地只「辟」民間謠,不「辟」官方的謊言,引起了一場微博上的辯論。這篇訪問,正是回應上述背景。)

虛擬的微博就是真實社會的一個投射。

微博到底是什麼?在我們被宣稱已經進入微博時代後,近來這卻成為微博上一個廣為議論的話題。至今,已有太多的事件表明,微博 在信息的傳遞方面,相比於傳統媒體,或互聯網的其他工具,它的威力無遠弗屆。但蘿蔔快了不洗泥,也有泥沙俱下,飛短流長,時而給人一種亂象 感。

如今,人類社會中一直存在的「謠言」,又和微博聯繫在了一起,進而引來「倫理底線在哪裡」的質疑。畢竟微博是「人」的微博, 微博只是社會的投射。那麼,也許只有確定了我們這個時代中「人」的位置,我們才能回答微博到底是什麼。

本報記者 韓洪剛

「謠言」中有真實性因素

時代周報:最近「謠言」在微博上成為一個比​​較集中的現象,引起紛紛議論。我們該怎麼看待謠言與微博之間的關係?

胡泳:實際上,謠言是一種很古老的語言,有很強的口頭傳播特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到了互聯網時代,我們過去的有些傳播模 式,其實反而是回歸了。微博特別像一個農村集市,大家在那裡飛短流長,發言主體的門檻比較低。這種媒體形式本身就是非常適合——姑且不說謠言 ——流言的傳遞。它的傳播的鏈條也非常短,速度很快,範圍很廣。所以說,在微博上徹底地去除謠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時代周報:那麼,正因為微博的這種特性,我們不能把所有的不實信息都看作是謠言。就需要區分"錯誤的信息"與"捏造的信 息",前者屬於訛,後者才是謠。而我注意到,即便一些媒體記者也很少注意"訛"與"謠"的區別,一概將不實信息說成是「謠言」。

胡泳:對,的確存在這種情況,指出這種區別很重要。但需要進一步指出的是,如果純粹把「謠言」定性為主觀故意的捏造,然後在 裡面添加很多動機判斷,這是有很大問題的。換句話說,微博上的"闢謠聯盟"之所以引起很大的爭議,就在於很多人認為它經常揣測對方的動機。

人們通常覺得,謠言都是捏造的,並認為裡頭有很惡劣的動機,但往往沒有想到,謠言本身不純粹是虛構的,裡面是有真實性的。我 個人非常反對在謠言的定義裡頭引入動機論。我們知道,動機論或者說誅心論,在中國是源遠流長的。我們在交往過程當中,或者在話語的論述當中, 常常不是針對對方的行為或者語言,而是直接去批評對方,為什麼會說這種話,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行為,去揣測對方的目的和動機。這種動機判斷的思 維方式,其實是理性討論的最大障礙,而且在很多時候它其實是扼殺言論自由的。

時代周報:這種不做動機判斷的討論方式,應該作為微博公共討論的基本規則之一得到確立。我看到,法國批評家雷蒙阿隆就非常重 視並一再強調這一規則。他說,在公共行動領域中,少看行為人的意圖,多看這些行為帶來的後果。

胡泳:我們是有動機論的傳統的,包括在「文革」的時候大家說的那種「文痞」,他們採用的就是一種我們經常說的打棍子的方式。 這種方式其實就是動機論的最大應用的一個形式。如果你把動機論過多地用在對謠言的分析上,就非常容易把謠言抹上一種倫理色彩,然後你自己可能 去搶占某種道德高地。當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對謠言進行妖魔化的時候,實際上就意味著,你所抹殺的常常就是民眾質疑的正當性,或者民眾抗爭的正當 性。換句話說,我覺得在關於"闢謠聯盟"的爭論裡頭,有一個東西是必須要說清楚的,那就是,"闢謠"在中國當下的語境當中,並不天然地具有正 當性。

時代周報:「闢謠聯盟」以及他們所代表的一種動機論的思維方式,這是需要警惕和批判的。同時我們也看到,如果把「訛」一概當 成「謠」的話,這也反映了一種「要求人是全知全能」的思維方式,可這對人的要求太高了。

胡泳:從一個淺層的方面來看,任何事情發生以後,信息處於不對稱狀態,沒有人是像上帝一般全知全能的,所以在很多時候,信息 常以不完備甚至錯誤的形式出現,很難直接把它命名為「謠言」。從更深層的方面來講,其實謠言本身也是我們認識社會的一種手段和方式,是一種認 知方式。因為,作為個體或者群體來講,當你遇到不確定性的時候,自然你就會有一種社會認知行動,或者會有一種集體行動,努力去把信息過程當中 的一些不確定性予以排除。在對謠言的研究中,社會學家認為,謠言在很大程度上有這種社會認知的意義,是社會群體解決問題的一種工具形式。

「闢謠聯盟」問題在於「選擇性闢謠」

時代周報:對,信息這一基本概念,就被定義為消除接收者認知上的不確定性的東西。比如723事故,這種突發性事件本身就造成 了大量的不確定性,同時也就造成人們對正確而及時的信息的渴求,可是政府在信息應急方面卻相當不力,甚至是有意遮掩。那麼,你剛才所說的意義 上的謠言便產生了。

胡泳:對。在這個問題上,相當多人的理解是非常表層的,甚至可能帶有很多的扭曲。我剛才講,謠言裡面有這種真實性和虛假性的 區分。但很多人都認為,謠言天然都是虛假的。另外,也有非常多的人認為,謠言是社會的某種病態,所以,我們會看到包括一些媒體經常會比喻說, 謠言像病毒一樣傳播。實際上,「闢謠聯盟」的一些做法都存在這樣的問題。

當你把「謠言」純粹理解為一種病態的東西的話,你就會犯​​一種傲慢自大的錯誤,你覺得公眾本身都是容易犯病的人,容易信 謠,容易傳謠。但實際上根據剛才的說法,謠言是正常社會中的一個正常部分,一個常態部分,並不是一個病態部分。我們社會當中的群體,為了給一 些他們無法解釋的事件來尋找答案,那麼這個過程就會產生這種功能性的謠言。

時代周報:當我們理解了謠言本身俱有的功能性之後,那麼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來看待微博上存在的比如像「闢謠聯盟」這樣的 「闢謠」組織呢?其實,我更願意用「澄清」來替代「闢謠」這種心理暗示性極強的詞。

胡泳:「闢謠聯盟」自己說是要在自媒體時代承擔社會責任,靠民間的自發力量來推動言論的自律,這符合自媒體時代自治組織的一 種特性。但是,問題主要是在於大家對他們的選擇性闢謠的批評,即不闢官謠,只闢民謠。他們自己說要承擔社會責任,但是我們看到"闢謠聯盟"發 起人竇含章的微博,有一標籤是「替政府說話的人」。這很明確地說明他是有立場的。我覺得,只闢民謠,不闢官謠,意味著智識上的一個缺失,或者 有可能主動掩蓋,或者有可能被動忽略。總之,他們忽略了一個關係,我把它叫做謠言跟謊言之間的關係。

「闢謠聯盟」的宣傳口號是「為真相服務」。那麼,我們接下來就要問,在中國當下的現實當中,對真相形成最大遮蔽和最大阻礙的 是什麼?是謊言還是謠言?它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時代周報:在微博上,「闢謠聯盟」廣受質疑,甚至已經成為過街老鼠。但客觀來講,微博畢竟需要一種信息的澄清機制,或者是一 個信息澄清平台。你最希望是一種什麼方式來產生,或者說由什麼樣的人來組成?

胡泳:這種澄清機制,我覺得用古詩來說是「功夫在詩外」。也就是說,我們並不能只就微博本身來講,什麼是最好的澄清機制。事 實上,要做到一個最好的澄清機制,首先是政府做到信息公開、透明,就是要解決剛才提到的謊言的問題;其次是媒體要做到公正和全面的報導。

微博作為一種媒介形式,天然地具有自我修正功能,因為微博參與人數眾多,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專長、信息源以及社會網絡,以及 有些時候這個人可能恰好在現場等,這些都是傳統媒體常常做不到的。那麼,這樣的一種匯集就有可能產生群體智慧,這種群體智慧本身實際上就構成 了微博的自我修正機制,這是微博重大的生命力之一。

時代周報:不過,也許會有人擔心,這種自我修正機制並不一定具有完備性,會不會可能出現系統性缺陷的情況,或者說出現集體盲 區的情況。

胡泳:這其實牽涉到對群體思維有一種什麼樣的認識的問題。一直是有兩種不同的意見,一種意見,就是我剛才已經講到的,認為群 體能夠產生智慧,這種智慧能夠相互糾正。但是一直也有另外的一種認識和觀點,認為個體如果聚集為群體,群體的智商並不一定高於個體的智商,甚 至是不但不會產生群體的智慧,而可能產生群體的愚蠢。證明這個觀點的例子也很多,比如,希特勒時代的德國,「文革」時代的中國等,法國社會心 理學家勒龐也寫了《烏合之眾》。

期待微博「權利法案」

時代周報:實際上,虛擬的微博就是真實社會的一個投射。既然微博是一個社區,那它是不是該有自己的邊界和規則,就像剛才提到 的不應做動機論的揣測。在你看來,該如何去做?

胡泳:這可能有賴於微博用戶自己能夠提出類似於微博憲法或者權利法案等這一類的東西。這就需要大家有一個最基本的共識,這個 共識本身有可能會形成微博的邊界或者是一些規則。這可能涉及到比如表達權、知情權以及組織權等問題,這就牽涉到一些比較大的問題。

比如,作為一個網民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網民權利,那麼針對這些網民權利能不能夠形成一個網絡空間的權利法案,這個是一個很基本 的工作,而且可能是不可缺少的一個工作。微博上現在可能有比較多的亂象,但是,如果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來定義新的環境,制訂新的準則,並且這 些準則是在通過討論、達成共識之後形成的一個東西,那它可能是整個中國互聯網的言論和表達空間的一個重大的飛躍,我會期待這樣的東西,當然我 不一定會樂觀。

時代周報:微博的這種骨架,可能對一些個體而言,有點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推進。具體到一個普通的微博用戶而言,你建議他們 可以做什麼、怎麼做?

胡泳:在我看來,每個微博用戶最低限度就是遵循我在一篇文章中提到的8條《對話守則》,這是捷克知識分子哈維爾等人在成立的 「公民論壇」中提出來的。每當你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不能夠容忍的、讓自己很生氣的人,就去想一想這幾條基本的對話原則,時刻對照和反省自己。 如果這樣的人越來越多,微博就可能變成比較理想的言談環境。當然了,最簡單的東西也是最難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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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24 《阳光时务》 胡泳:主流媒体把我们当傻瓜一样愚弄, 我们就把主流媒体当垃圾一样扔掉

胡泳的BLOG-我的搜狐 - huyong.blog.sohu.com
标签: 占领华尔街  主流媒体  社会运动  分类: expect 2011-10-24 23:07

无论中外的主流媒体,如果自身不是社会性媒介的积极使用者,基本对新型社会运动一头雾水。从开罗到纽约,抗议者做出了一个有意选择,把移动媒介与 社交网络作为优先考虑。一个日益增长的趋势是,社会运动者放弃主流媒体,而利用用户自生产的媒介传播信息

主流媒体把我们当傻瓜一样愚弄,

我们就把主流媒体当垃圾一样扔掉
胡泳

9月30日,英文《中国日报》评论版刊登驻纽约资深记者陈卫华写的一篇专栏文章,抨击美国媒体"封锁华尔街抗议浪潮",是美国"主流媒体的耻 辱"。

在占领华尔街运动的开始阶段,美国主流媒体着墨的确不算多,但客观地说,并不存在所谓"封锁",只是他们按照自己的新闻标准,觉得抗议的新闻价值 不高罢了。他们可能认为,运动的计划和执行都乏善可陈,也看不出它会给美国政治、经济造成多大震荡。

为什么多家主流媒体会作出同样的选择?这反映了媒体观点的潜在的一致性。如果在现实世界中,属于同一职业阶层的一打编辑就能决定发布或者毙掉某条 全国性新闻,则公众感兴趣的新闻不被刊发,有可能不是因为某个阴谋,而是由于这些编辑们面临相似的挑战,并采用相似的工具回应,从而发展出一致的 职业偏向。然而这种偏向不再适用于我们这个时代了,所以主流媒体的工作者不复"春江水暖鸭先知",而是越来越后知后觉,"被群众牵了牛鼻子"。

10月,随着抗议者与警方冲突的升级、运动影响的扩大、众多意见领袖的支持,以及全球其他地方对占领活动的声援,主流媒体上关于占领华尔街的声音 越来越多。这对于抗议者而言当然是好事,媒体的曝光度会让更多的人意识到运动的存在。然而,抗议运动本身其实并不需要主流媒体来延续。这可能与过 去的社会运动存在一个巨大的差别:人人都知道社会运动某种程度上是媒体运动;在媒体上的可见度越高,社会运动的成功可能就越大。但那是在社会性媒 介还没有出现的年代。在伊朗、阿拉伯世界和现在的纽约,用户自生产的媒介使得活动分子能够创造自身的公信力。

无论中外的主流媒体,如果自身不是社会性媒介的积极使用者,基本对新型社会运动一头雾水。从开罗到纽约,抗议者做出了一个有意选择,把移动媒介与 社交网络作为优先考虑。一个日益增长的趋势是,社会运动者放弃主流媒体,而利用用户自生产的媒介传播信息。

我们都知道,主流媒体在任何一个社会都发挥着许多重要功能。它是拥有专业能力的信息源,让公众得以了解什么信息对于他们是重要的,并依此作出各种 决定。如果这一职能被充分实现,那么它会赋予寻求社会变革的社会运动以合法性,在这样做的同时,为社会运动提供其赖以生存的核心资源——支持者。 然而,从最近几年的社会运动来看,主流媒体大多错失了报道机会,更加有意味的是,即便没有主流媒体的支持,这些社会运动竟然还能够继续维持和增 长。这就不得不归功于数字化工具和用户自生产的媒介所激发的力量。

在这些社会运动中,活动分子在主流媒体不关注的情况下,互相传递自己的故事;在大众的支持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形成团结一致的情感;运动成功的现实 可能性似乎渺茫,然而这种情感所哺育的共同的使命足以促使活动分子展开行动。如果你想了解这样的故事/情感/使命的力量有多动人,只需看看占领华 尔街运动中那些"我们是99%"的网络自述(http://wearethe99percent.tumblr.com/),普通美国人拍下自己 的照片,自己讲述由于缺乏医疗、教育和体面的工作而罹受的不公。最让人感动的,是这些听似悲惨的故事没有一个是病态的,而是充满了人性的尊严:一 种想要帮助朋友和家人的渴望,和一种那样的帮助被回报时的感恩。

或者,你也不妨看看中国网民发起的"墨镜·肖像"声援陈光诚活动,戴上一幅墨镜,或用一块黑布缠住眼睛,让身边的人帮您拍一张头像 (http://ichenguangcheng.blogspot.com/)。恰如陈光诚所说:"人们常常会抱怨世道的不公、世道的黑暗,很 少想想自己都为改变這些不公和黑暗都作了些什么?一个爱憎分明的眼光,一句公道的語言,都会是改变這些不良現象的力量源泉!"一个眼光、一句语 言,看上去微不足道,然而汇集起来,却可能转变成长久改变的势能。

或许,60年代的活动分子会说,我们当年做的事情也一样:面对巨大的体制上的不可能,面对普通公众的漠不关心,一点一点构建社会运动。然而,有一 样东西不同了:数字化工具给了我们更快的传播速度和更大的转变力。现在,使用个人手机,通过微博联系他人,这个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启动一次对话、 一场讨论或者一个抗议的能力呈几何级提高。更好的是,我们终于不用受主流媒体的把门人限制了。

所以,新的社会运动与新的媒介互动的一个铁律是,从现在开始,新闻可以不借助传统媒体而闯入公众意识。新闻媒体往往因为某件事已经通过其他途径闯 入公众意识,而结果只好报道它了。

不久以前,"新闻"还只意味两件不同的事——有新闻价值的事件,和新闻媒体所报道的事件。在此环境中,判定一件事是否新闻靠的是职业判断。用克 莱·舍基的比喻来说,新闻出口(这个叫法本身也证明了此前能够发布信息的机构的稀缺)的位置好象传说中的那个棒球裁判,他说:"有些投球是坏球, 有些是击中,但当我判定之前它们什么都不是"。对于这种体制一直存在不满,比如媒体报道的一些事件不具备新闻价值,或是有新闻价值的事件未被报道 或者报道不充分。不过抱怨归抱怨,在过去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当下在互联网上不断涌现出由用户自生产的内容,伴随着这些内容,每个用户都在成为信息出口。有人说,这样的信息出口的可信程度要低于像《纽约时 报》这般历时已久的媒体。说得不错,然而说者没能懂得的是自生产、自出版的轻易程度,这意味着海量的信息出口。同一个想法发布在几十个甚至几百个 地方会有一种放大效应,能胜过较小数目的职业化媒介的观点。当然,这不是说单纯重复就能使一个想法变得正确;业余出版甚至比传统媒体更依赖纠错式 论证。

这个变化不是从一种类型的新闻机构移动到另一种类型,而是新闻的定义发生了改变:它从一种机构特权转变为一个信息传播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各种正式 的组织、非正式的集体和众多个人都杂处在这个生态系统当中。

这一切对主流媒体都意味着什么呢?从某种程度上说,主流媒体的困境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因为它们始终被推着生产每个人都想看的内容,所以娱 乐八卦大行其道,所以国际新闻的预算被削减,所以收视率成为万恶之源。所有这一切都源于主流媒体的新闻生产系统强调报道新闻而不是发现新闻,他们 只会关注越滚越大的雪球,从来不会察觉起于青萍之末的风。他们知彰而不知微,知大而不知小。近来所有的社会运动都先于主流媒体而出现在网上,表明 主流媒体的丧钟已然敲响。对主流媒体最大的打击将是:不论你说什么,你和我无关。

当我在微博上这样写下我在占领华尔街抗议中对新媒体与新社会运动的观察时,一位网友评论道:主流媒体把我们当傻瓜一样愚弄,我们就把主流媒体当垃 圾一样扔掉(@盘龙区信息技术教研室)。说得真好,就用它作为本文的标题吧。

(原载《阳光时务》2011年第5期)


http://huyong.blog.techweb.com.cn/archives/81.html

胡泳:逾八成人称现在社会谣言很多 因官方信息不透明

从"抢盐防辐射"到"各地将发生地震",近年来,各种谣言层出不穷。前不久,被多家媒体报道的国家调整年终奖个税征计方法的信息,最终也被证实是 一条谣言。有人感叹,谣言如今已无孔不入,造谣都造到了中央国家机关的头上。

近日,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通过民意中国网和网易新闻中心,对1714人进行的在线调查显示,83.2%的受访者确认现在社会谣言很多,其中 34.4%的人表示"非常多"。

受访者认为谣言最常见的传播渠道是"网络"(85.8%),其他依次是"生活中的口口相传"(58.6%)、"手机短信"(53.6%)、"电 视"(30.2%)、"报刊"(24.3%)等。受访者中,"80后"占45.6%,"70后"占35.1%。

谣言泛滥,73.1%的人归因于权威部门不能及时发布准确信息

玩了一段时间微博,北京市某高校研究生郑海(化名)发现,微博上的谣言非常多,有的把事件的时间、地点、人物等信息都描述得非常详细,还会配上几 张挪用或造假的照片,一般人很难区分真假,让人防不胜防。

郑海坦言,他自己就转发过一些编造得非常"完美"的谣言。他说,一些重大事件发生时,由于非常想及时了解相关信息,常规渠道中的信息又比较少,他 就会守在微博上,等着网友公布事件的最新消息。等待信息时心情迫切,加上网上信息往往数量多、更新快,其间,就不免会受到一些谣言的误导。"网上 也有专门的辟谣帖, 但几乎所有辟谣帖的转发、跟帖数量都远远小于谣言帖,可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谣言更具吸引力。"

民意中国网网友王女士也是谣言的受害者之一。她告诉,年初发生"抢盐风波"时,她一听到消息,就马上给亲友打电话让他们买盐。"老百姓很多时候很 难作出准确判断,当缺乏权威信息源,谣言又和自身利益密切相关,当然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调查中,17.9%的受访者承认传播或转发过谣言。56.2%的人表示,在事实真伪还不明确的时候,不会转发消息给朋友,但也有17.0%的人表 示会转发,18.9%的人表示不好说。

为什么谣言能广泛传播?调查中,受访者给出的首要原因是"权威部门不能及时发布准确信息,致使信息不透明"(73.1%),排在第二位的是"从众 心理所致"(58.6%),排在第三位的是"大多数人对谣言缺乏判断能力"(58.3%)。

其他原因还有:"一些媒体传播不负责任"(56.0%),"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50.1%),"有些谣言一定程度上符合人们的心理预 期,人们愿意相信并传播"(49.5%),"一些人缺乏对真实世界的认识,不具备常识判断能力"(47.8%)等。

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吴丹红,是微博上民间网络辟谣组织,"辟谣联盟"的发起人之一。他指出,网上谣言之所以如此泛滥,一方面是因为很多造谣者各怀 鬼胎,想要浑水摸鱼;另一方面,有关部门对一些事件的处理,让网民产生了较差的心理感受,使他们更倾向于去相信谣言,给谣言提供了生存空间。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胡泳指出,一般来说,谣言往往被看作是虚假信息,但它也是公众在信息不透明的情况下,获取信息、形成共识的重要方 式。谣言传播的效果取决于事件本身的重要性以及真相的模糊性,也就是说,事件本身越重要,信息公开得越不充分,谣言越可能得到充分传播。

"在新媒体的作用下,谣言的传播也从传统的口口相传模式,演变成了新型的网络传播模式。"胡泳说,网络的匿名性,使谣言来源不确定的特点被进一步 加强。此外,当人们从网络或手机短信得知谣言,他们往往会将消息告诉亲友,使谣言在人际网络中以传统方式继续传播,这样一来,谣言的传播方式就更 为多样,传播效果也更为明显。

要杜绝谣言,网民在转帖评论时就要有警惕心理

一名民意中国网网友留言,现在传播得最广的谣言基本都是与收入差距、官员腐败、官民冲突等话题有关。谣言之所以泛滥,是因为它一定程度上符合了部 分公众的心理预期。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老百姓不能分辨谣言,而是他们在事实真相不明确时,往往会倾向于选择相信谣言。

胡泳说,由于当下很多政府部门都实行重大事故"一票否决制"。 所以一有事故发生,部门第一反应通常是封锁消息,争取消除影响的时间,但这样往往会陷入自我矛盾的境地——一方面,它们对包括谣言在内的信息都采取压制态 度;另一方面,正是由于封锁消息,谣言才有了滋生的土壤。对于谣言,如果完全采取封锁和压制的方法,只能是越封锁,谣言越多。

那么,如何才能有效地制止谣言?调查中,支持率最高的措施是"谣言止于公开透明,权威部门应及时发布准确信息"(81.6%)。65.9%的人认 为"谣言止于智者,人们应该提升判断力,学会甄别",53.7%的人表示"对于别有用心的造谣者应该坚决打击"。

吴丹红认为,要杜绝谣言,首先,网民在转帖、评论时要有警惕心理,冷静判断帖子内容的可信度后再发表意见、进行传播;其次,有关部门也应实时发布 事故的全面、真实信息,以充分的证据和细致的说明来回应质疑,让谣言止于公开透明。

胡泳指出,只要官民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不消除,老百姓对谣言的热衷程度就难以降低,所以,制止谣言的关键在于填平老百姓与相关部门间的信息鸿沟。

"政府说什么老百姓就信什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很多人都习惯性地认为,发生事故后有关部门一定会掩盖真相。'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思考如 何制止谣言的同时,我们也许更应该思考,在未来如何重建有关部门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公信力。"胡泳说。(向楠)


http://tech.sina.com.cn/i/2011-08-13/00075922349.shtml

110813 经济观察报 北大副教授 胡泳: 谣言生长的土壤

2011年08月13日 00:07  经济观察报
  噪与酷

  胡泳

  北京大学副教授

  huyong@pku.edu.cn

  这是个充斥着谣言的时代。7月28日,人民网总结了温州动车追尾事故八大谣言。8月3日,央视《朝闻天下》以《微博的伦理底线在哪里》为题, 报道了腾讯微博上名为"郭瑶"的用户伪装成遇难者家属行骗的事件。

  在央视的报道中,"由热心网友自发组成的辟谣志愿者团体"辟谣联盟现身说法,为微博伦理底线的"沦丧"做背书。这家5月18日成立的团体,据 称迄今已参与过百余个辟谣。但也是在动车追尾事件中,它的公信力遭到质疑,被指责为"选择性辟谣",即"只辟民谣,不辟官谣",言辞激烈者甚至认 为辟谣联盟就是"打着辟谣幌子,预设政治立场的定向攻击平台"。

  联盟的核心成员之一李牧也承认,辟谣联盟在"7·23"事故中过于信任铁道部是错误的。过分相信官方说辞,很多辟谣证据采用官方通稿,这本身 就是辟谣的大忌。辟谣联盟的宣传口号是"为真相服务",而对现实政治的运行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们都知道,政府并非天然就是真相的供应者。很多时候, 政府甚至是有"原罪"的,对它的质疑再合理不过。

  对于"选择性辟谣"的批评,辟谣联盟的主要发起人吴法天这样回应:"辟谣联盟的定位是网民自发在自媒体时代承担社会责任的自律组织,主要针对 微博谣言来发布准确信息,所以进入视觉的主要是民间发帖。"初看起来,这样的出发点似乎并无不妥,微博本非一方净土,而以民间自发力量推动微博言 论的自律,也符合自媒体时代的自组织特性。然而,细细深究,主要针对"民谣"的辟谣举措,实则意味着智识上的重大缺失:它可能主动掩盖了或是被动 忽略了当今中国社会的一个严峻现实——官方的谎言,可能远较民间的谣言,对真相形成最大的遮蔽和阻碍。

  辟谣的目的是还原真相,本身是件好事。但辟谣者如果一味站在官方立场对民间舆论进行抹黑和攻击,不是为了发掘事实和真相,而是为了所谓的舆论 引导,那么,很容易变成替某些刻意扭曲真相的人和机构为虎作伥的工具。

  在众多网络事件当中,"加强舆论引导"和"依法处理谣言"往往是在同一个指令中出现的,这也是官方长期一贯的做法。毋宁说,正是官方"加强舆 论引导"的行为,导致了官方信息的匮乏和不可信,才为"谣言"的传播培育了丰厚的土壤。官方一方面给谣言留下传播的空间,另一方面却又声色俱厉地 打击谣言,从而令自身陷入一种难以破解的矛盾当中。

  自2003年非典以来,突发事件中有关部门对媒体报道压制所造成的巨大损失和危机的扩大,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着,媒体或者失语、或者成为强势话 语的代言人,往往是造成谣言扩散、社会恐慌和危机加剧的主要原因。

  在"正确的舆论导向"之下,传统的主流媒体对重大社会政治事件实行选择性报道,选择的标准完全由他们来掌握,他们认为是反面的、消极的、添乱 的、抹黑的就按下不表,确定为正面的、积极的、鼓劲的、添彩的就公开宣扬,而区分的根本标准,就是看其是否对抽象的社会稳定构成威胁,丝毫不管是 否对民众的知情权造成损害,是否可能给民众的生命财产带来巨大危险。

  当正常的社会传播系统功能被削弱,非常态的传播机制就会活跃起来。有关突发事件的传闻多是通过口口相传、手机短信、互联网论坛(后来又加上微 博)等传播的,而且流传时间比报纸、电视、电台等传统媒体正式发布的时间早得多。人们与其相信报纸、电视等大众媒体的正式新闻报道,更倾向于相信 来路不明的谣言,导致"新闻像谣言,谣言像新闻"的怪象出现。在政府的权力控制下,被行政力量扭曲了的传播手段在谣言广泛散布的环境里,最终取得 了相反的效果。

  权力掌握着最强大的资源去调查真相,但它却反其道而行之,那么,在信息制造、传播链上居于劣势的弱势群体,如果完全拒绝传闻类信息,他们又该 从何处获知他们的处境、了解他们的利益所在,用什么方式宣泄他们的情绪、宣示他们的诉求呢?谣言会在沉默的人群中间诞生,会在那些为着自身的利益 或是破坏反对者的声音而制造信息的群体中生发出来,作为一种政治传播策略而出现。何时大众传播媒介成为官方消息的唯一提供者,何时就会有谣言现 身,提供与官方真实不同的真实。

  谣言的扩散经常显示出一种对官方渠道消息的不信任,甚至对政府本身就缺乏信任。这意味着,在一个缺乏信息自由的社会里,谣言这种媒介成长得最 好。一种权力越是经常掩盖和操纵信息,谣言的力量也就越大。这种不受控制的现象意味着审查制度的无效,它揭开秘密和找到被掩盖的事实,表达被统治 者的缄默愿望,给无声者以声音,告诉政府民众和国家之间横亘着一条公信力鸿沟。

  一方是赤裸裸的欺瞒与撒谎,一方是源于真相缺失的"谣言",而谎言定义了谣言。在复杂的中国情境下,辟谣者不要自欺欺人地以为,"辟谣"具有 天然的正当性,而"造谣"具有天然的不正当性。因温州动车掩埋而起的"谣言",最好地(也再一次地)说明了当下中国社会的"知情困境":权力因知 情而说谎,民众因不知情而造谣。在当下,谎言之害,更甚于谣言。辟谣者如果不肯承认这一点,那就不仅仅意味着实践中的选择性操作,更凸显认知上的 选择性失明。

  在另外一些层面上,辟谣者既然高举"辟谣"大旗,就要在自身的资质、辟谣的程序乃至接受网民监督的气度上都有所坚持和提升。"只辟虚假事实, 不辟观点,用证据说话","对事不对人"等等原则,若能切实执行,也都不失为好的路径。最重要的是,不要傲慢自大地以为公众都是容易"信谣"、 "传谣"的群氓,他们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


http://huyong.blog.sohu.com/204657093.html

120222 BBC 沈达明: 中国的政治谣言与网络监控

标签: 王立军  谣言  分类: expect 2012-02-23 17:04
http://www.bbc.co.uk/zhongwen/simp/comments_on_china/2012/02/120222_coc_chongqing_policeman.shtml

大家谈中国:政治谣言与网络监控
沈达明

网友

更新时间 2012年2月22日, 格林尼治标准时间11:17

重庆市前副市长、公安局长王立军近日在中国的网络上成了热门人物,关于他逃入成都美国领事馆的小道消息不断涌现,犹如一出悬疑剧,占据了整个网 络。一些不谙时事的人也在网上不停追问:「谁是王立军?」各路人马绘声绘色的描述、分析、调侃、评论,一时间热火朝天,热闹程度已远胜于王立军当 年空降重庆,重拳打黑的风头。

网络上的政治谣言

当王立军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之中,回首事件的突发阶段,网络微博在这场网络盛宴中的作用,颇值得玩味。 2月2日,重庆市政府新闻办官方微博发布消息:「近日重庆市委决定,王立军同志不再兼任重庆市公安局局长、党委书记,以副市长身份分管联系经济工作。」就 是这条普通的微博消息,引爆了网络的喧嚣。

王立军作为重庆打黑英雄,为市委书记薄熙来鞍前马后,树立了官方和民间声望。但是他突然被降职,紧接著成都美国领事馆被军警包围,引发种种猜测, 令人浮想联翩。由于网络的封锁和政治的敏感,中国网民本来不太愿意在公开场合谈政治,但此次事件,与以往大不相同。

王立军事件发生后,官方出乎意料,并没有完全封锁网络。据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测试,「王立军」和「美领馆」虽然一度成为微博敏感词,但在几天后就被 解禁。这背后的政治原因暂时不得而知,但至少媒体可以放心地报道这一敏感事件。由于网络的发酵,自由的散播,各大媒体及时跟进,王立军事件占据了 海内外各大中文媒体的头条。知名娱乐视频PPS也专门开通「王立军出逃」的视频专题,凤凰网更是大胆的在第一时间刊出王立军事件的专页。2月9日 人民网微博发布消息说,「今晚人民网将有王立军最新动态,请时刻关注人民网滚动新闻或人民网官方微博」,该帐户粉丝一夜之间增加了十二万。媒体观 察人士安替认为,王立军事件已经成为「社交媒体时代发生在中国大陆的最大一次政治事件」。

谣言打败官方公告

2月8日,重庆官方微博发布声明:「据悉,王立军副市长因长期超负荷工作,精神高度紧张,身体严重不适,经同意,现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但是 网民并不买账,各种谣言四起,同时也出现了「王立军出走美领馆」这一充满戏剧性的网络谣言。

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2月9日应询答问时表示,「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曾经于本月6日,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1天后离开,有关部门正进行调 查。」网络谣言最终被证实是准确的消息,并非谣言。相反,官方发布的内容却极有可能不失,「休假式治疗」一词的荒谬即刻沦为网民的笑柄。对此,与 官方态度始终一致的《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也表达了不满,他说道:「王立军事件官方做了极简单发布后,已不再提。显然想淡化这件事,但是做不 到。薄在多场合的露面被突出报道,官方弦外之音很清楚,也有一定效果。但为什么不用正音,一定要用弦外之音?为什么大家要一起猜新闻,知道会有多 少人『猜错』不?改改这个习惯吧。爱这个国家,就帮它变得坦然些。」

另外,王立军事件使得中国最隐秘、也最为敏感的政治事件走入大众的视野。宣传部门对这次事件的袖手旁观,令各类五花八门的网络谣言大行其道,也给 了人们不少饭后的谈资。截止到目前,在新浪微博搜索「王立军」,可以找到近200万条留言。网民对事件的关注超乎寻常,不再「莫谈国事」,而是不 亦乐乎地争论哪一条谣言是真,哪一条谣言是假。各路名人也纷纷发表微博,或猜测、或调侃,他们的粉丝也在积极转发。

对于网络与政治的微妙关系,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胡泳分析道:「中国公民普遍害怕冒犯权势,因为权势阶层拥有破坏他们生活的力量。而在互 联网上,人们发现了一个相对可以免于恐惧和限制的公共空间,情绪的亢奋和批评的激烈便有如洪水出闸。这就可以理解,中国新媒体比其他媒体,缺乏平 和和理性;也表明,在中国特殊的政治环境下,网络活动较之其他国家更具有政治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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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超  -  Aug 26, 2011  -  Public

110826 共识网 展江:微博的自我纠错功能

从 共识网

  展江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传播学。

  微博时代,众声喧哗;信息浩荡,鱼龙混杂。即便是公认信息业和互联网最为发达的美国,Twitter等最有人气和影响力的微博也难免发布不实 信息。这不?刚刚有微博友披露:Twitter传播谣言:CNN主播摩根因卷入默多克丑闻而被停职,此谣言被一些很有影响的专业媒体转载。

  孤立地看,以上信息似乎表明,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微博的确很容易成为传谣者。事实上,在国内目前对微博传递不实信息、甚至成为"谣言总公司" 的指责近期不绝于耳,以至于有人成立微博"辟谣联盟",俨然在从事着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伟业,捍卫着亿万国人的"信息安全",并且屡屡因"捕获谣 言"而成为央视专题节目的嘉宾。

  据说国内微博用户已达2亿之众,但是互联网和微博发展再快,目前稳坐媒体最大受众群第一把交椅的仍然是号称拥有十亿以上观众、经常传递官方意 志的电视。因此当人们看到央视多次由美女主播闪动着睫毛、字正腔圆地播出新闻,批评微博是"谣言集散中心"、追问"微博的伦理底线在哪里"的时 候,恐怕要么觉得微博因谣言四起而罪孽深重,要么预感一场围剿微博谣言的统一指挥的"人民战争"即将打响。

  根据我的有限浏览,支持微博表达空间、不认可微博是谣言集散地的为数不少。有一条微博颇受关注:央视问"微博的伦理底线在哪里?"网友回 答:1)微博是腐败的曝光机;2)微博是谣言的粉碎机;3)微博是真相的挖掘机;4)微博是自由声音的发动机;5)微博是民众微言的呼吸机;6) 微博是社会空气的清洁机;7)微博是事件记录的影像机;8)微博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永动机。

  Twitter上关于CNN主播的谣言,迅速被逼近事实和真相的后续信息所纠正。大诗人和曾经的书报检查官弥尔顿在300多年前创立了"自我 纠正的过程"一说,即主张真理在与谬误的交锋中最终胜出。写过《论自由》的英国哲学家密尔在一个半世纪前为宽容错误表达作出了雄辩。与密尔大致同 时代的马克思强烈认为,由书报检查官来决定一种表达是否属实和具有真理性实在是荒谬至极。

  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让我们直面:无论是"辟谣联盟"还是央视披露的微博不实信息,都是具体的、实在的个案,无法否认其虚假性。但是有四个问题我 们更应关注:

  一是概率问题。在微博传递的千千万万条信息中,虚假信息占多大比例?我个人认为真实信息与虚假信息是不成比例的。

  二是微博是否已经发育出自我净化功能的问题。在原初发布的微博虚假信息中,被后续信息纠正的占多大比例?我个人认为不被纠正的几乎不存在。

  曾几何时,多语种的维基百科(号称"自由的"或"免费的")创办人不无担心,这个网络版百科全书由于人人能参与编写和修改词条,其质量没有保 障。可是在今天,它的词条在准确性和权威性方面已经接近甚至不亚于《不列颠百科全书》等传统工具书,在全世界获得了广泛使用。

  三是真假标准的问题。正如《谣言心理学》作者奥尔波特等人所言:"在大多数事情上,我们都是非专业的,谣言就因此而产生。"我在一次关于微博 的小型研讨会上当着"辟谣联盟"成员的面请教了一位科学传播者:"转基因食品是否有害?"对方回答:就他目前所知,转基因食品无害。那么面对这个 极具争议的领域,我们能认定说转基因食品有害或无害的人是造谣者吗?

  四是在不实信息被纠正前,它们真的造成了严重后果了吗?我通常是很怀疑的。至于公民个人的名誉权等,现有法律尤其是《民法通则》和生效刚一年 的《侵权责任法》,还是能够起保障作用的,即便是一时无法查明的匿名发帖者,也可以追究网站的责任。

  最后,我以引用军事学者赵楚的一条微博作结:"我多次在微博指出包括一些老朋友、大学者的知识错误,我自己的不正确言论也承蒙很多朋友指正, 这都是正常的交流活动,我不认为是什么辟谣。没有证据表明微博不实不确言论比非网络媒体特别为多,言论的权利和批评的权利本是同质的,这是知识活 动,没有更多政治含义。"


http://www.epochtimes.com/gb/11/8/31/n3359379.htm

110831 大纪元 中共欲铲除网络谣言 "制造者"受质疑

维权人士表示,中共要控制所谓的"谣言"传播,完全是出于它害怕网络、害怕真相的传播,目的是控制大众的言论自由。图为北京一网吧。(图片来 源:LIU JIN/AFP/Getty Images)

【大纪元2011年08月31日讯】(大纪元记者李净报导)8月30日,中共喉舌媒体发表一篇评论文章,认为谣言是危害网络、危害社会的"毒 瘤",并要求"主管部门加强网络管理、加大打击谣言的力度"。批评人士认为,当局要保持"和谐",它必然要把这些"杂音"给消除掉。并指出当局才 是真正的谣言制造者。
新华网在这篇名为《铲除网络谣言之毒须加大打击力度》评论文章中说:"谣言制造者和散布者多数动机不纯"、"并笃信'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 受众偏好,谣言往往以片面、偏激的语言博取注意,助长社会舆论的不理性"。文章中还要求必须由主管部门加强网络管理、加大打击谣言的力度。
钳制网络自由 反促更多"翻墙"

对此,中国博客作者、维权人士范燕琼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荒谬的藉口。谣言本身不可怕,公共信息公开才会有公正,真正的谣言才能不攻自破。其实它要 控制所谓的"谣言"传播,完全是它害怕网络、害怕真相的传播,目的是控制大众的言论自由。
范燕琼对大纪元记者表示:"如今,电脑的普及,人们在网络及微博中刚刚有了一个言论自由的空间,此时要钳制网络自由,只能使更多人'翻墙'去听外 界声音。我们不否认一些人从中捣乱,你可以针对某个真正造谣者去论罪,但他毕竟是很少一部份,与网络本身无关。"
近日,中国著名传媒人北风指责国内最大微博网站新浪微博配合当局,对特定人士"栽赃嫁祸",假借其名字注册账户,发布藏头微博。原名温云超的北风 强调,有关账号并非由他注册,微博中言论亦非由他发布,"栽赃嫁祸的意图甚为明显",行径非常恶劣。对此,新浪解释是技术错误。

范燕琼说:"当人们发现真相,暴露出当局所说的与事实不符后,反过再来看它,发现它才是真正最大的谣言制造者。老百姓造谣你可以去制裁,它造谣谁 来制裁。比如这个法院,它可以说是中国最大的制造冤案工厂,谁来裁决它,没有人来监督它,那么网络正好起了这个监督作用。"
网络声音被"和谐" 或默认或抵制
有网络评论认为,无论是各大门户网站、论坛、博客或者微博,任何只要是与政府、官员、富人、权势这几个关键词相关的新闻,都会有像海水泛滥般的愤 怒留言。如果这些汹涌澎湃的留言真能代表民意的话,那无疑中国就像一座等待喷发的火山口。这也难怪国内的精英都在加速移民,对未来不可预期的恐惧 竟然成了今日很多中产阶层觉得寝食难安的一个重要心理因素。
一位不愿署名的浙江籍自由撰稿人对大纪元记者表示,网络、微博上的声音与官方声音肯定是不一样的,它为了统治利益,要保持"和谐",它必然要把这 些"杂音"给消除掉。宪法规定人民享有言论自由,它这样限制网络本身就是违宪的。
他认为,中共在打压前总是要制造舆论声势,或者在试探舆论底线。如果广大网民要想守住这仅有的网络自由,就不能默认它,都来抵制或发出各种声音, 在真正的舆论声势下,它必然会有所收敛。
2011-08-31 10: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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